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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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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道,“只是為了你,宗門便不知道弄了多少鮮活的人心。好不容易你們七個歷盡千辛萬苦才從生死中破關而出,千萬不要讓宗門失望,否則……”

光頭男話的時候,雖然面帶笑意,但是卻叫那七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眼前這人,他們再熟悉不過。雖然男口中,培養他們七人如何如何,可是實際上,他們很清楚,宗門之內這一次培養的並不是只有他們七個而已,而是足足有四十九人。

光頭男口中的“培養”,實際上應該算是折磨,而且是喪心病狂的折磨。

這幾人都是魔門弟,可是卻沒有機會學習到魔門傳承的月冷聖功,他們都是由魔門中人從各地挑選出來的陰時陰月出身的人,被擄掠到魔門之後,便被封閉在一處山洞內,沒有人理會他們的生死,只是提供了少許的水和食物之後,便無人問津。

他們在山洞內為了一口吃喝都要打的你死我活,甚至生吃人肉生喝人血,魔門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在山洞內釋放自己最原始的力量,為了生存而放棄種族與理智的可怕力量。

爾後,當他們有幸能夠活著離開山洞之際,便被分別帶到了不同的地方,平日裏教些強身健體的粗淺功夫,但是每一餐卻要他們從各種毒物中選擇,而且一旦選擇以後,便又會根據選擇的不同,區分開進行單獨訓練。

那段痛苦的歷程仿佛在十八層地獄一般,受盡了無數的煎熬和淩辱,終於當他們學成出師之後,四十九人最後僅僅只剩下七人。

他們現在已經成為了魔門的正式一員,而且其身份還淩駕於一般的弟之上。

這七人,分別被稱為含沙、玉蟾、雪柳、白蠍、蜈公、錢龍以及夜叉,分別對應尋常理解中的“五毒”,以及傳中的毒蟲蜮還有最毒的人心。

這七人之中含沙、玉蟾、雪柳三人皆是女,含沙對應蜮,錢龍對應壁虎,至於夜叉所對應的自然就是人心了。

領頭的光頭男,在魔門中卻是有著決然的地位,是實行這七人培養計劃的魔門四大護法之一的金蠶護法——公輸賈。

“好了,好了。”公輸賈擺擺手道:“無雙堡與咱們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兩家之間爭鬥不斷已有百年了,這一次,宗主令你等先將無雙城鏟除,要是之前歷如霜在的時候,恐怕我還不敢就這麽讓你們來到這裏,可是現在歷如霜走了,現在的城主只是一個姓李的,無名之輩罷了,但是有一點你們要註意,我聽聞無雙堡內線人來報,有一個疑似歷如霜的女人出入無雙堡與無雙城之內,你們到時候做事的時候要心一些,記住,不要太過於張揚,畢竟這一次,咱們的目的是在於瓦解無雙城的內部組織,而不是與之發生正面沖突,你們只管去做,大膽一點,心細一些,其餘的事情有我,”

“屬下明白。”七人一起道。

公輸賈點了點頭又囑咐道:“你們註意一下那個疑似歷如霜的女人,要是有機會的話,就把她給我帶來,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什麽人。”

“是。”

公輸賈的眼神不斷在閃爍,似乎有什麽別樣的目光在裏面。

公輸賈嘴角一挑,沒有再繼續什麽,只是吩咐了一句:“行動吧。”

看著公輸賈的身影隱入黑暗之中,這七人的身形才略微放松下來,望著遠處的無雙城,不知在想些什麽……

無雙城,城主宮殿。

看起來已經從二狗離世的悲痛中清醒過來的鐵白梨,臉上不知為什麽總是若有若無的表現出一種悲傷的神色,燕王每每看到她如此,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勸解她,看她的樣,自己心裏也有些難過,可是沒有辦法,畢竟怎麽勸解,對於鐵白梨的心結作用都不大。

“白梨。”燕王端著食物,放在鐵白梨身旁的桌上,而後看著她,微微嘆道:“吃飯吧,咱們該想想何去何從了,畢竟這無雙城只能算是暫時安身的地方,咱們還要再做打算啊。”

鐵白梨淡淡的點點頭,可是卻並沒有食用晚餐的意思。

她拿起一封信,交到了燕王的手中,道:“看看吧,恐怕無雙城又要不太平了……”

燕王接過鐵白梨遞給他的信,打開一看,面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

這封信是由無雙城的暗探機構呈送上來的,其內容大致意思是,無雙城內一個民間幫會近期異動頻頻,經過他們調查得知,原來他們竟然密謀打算在三日後,也就是今天,襲擊城主府,推翻城主的統治,將無雙城改天換地。這個幫會組織名為“第一樓”,至於第一樓的核心設於城中何處,卻沒有查到,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今日,他們將會對城主府有所行動。

這封信是三天前送來的,可惜燕王三人忙於李二狗之事,並未及時查看。幸虧鐵白梨及時發現。

燕王放下了手中的信,面色嚴峻道:“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準備。”

鐵白梨搖搖頭,示意燕王稍安勿躁,“夫君,若是三天前的話,這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慮,但是現在,我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與他們硬碰硬;天色已晚,這群人恐怕已經有所行動,所以現在咱們應該立即做以下三件事,其一,雲銳鋒拿著你的手令去城防營調兵,布置在城主府附近,與城主府形成掎角之勢;其二,夫君你將府內守衛召集起來,多備弓弩,坐鎮本部;其三,城內駐防兵力空虛,若是第一樓聲勢浩大人手眾多,我們還需去城外屯兵大營調集人馬。一旦發生變亂,只要夫君能夠堅持城主府不失,那麽咱們就能夠將這一群烏合之眾盡數剿滅。”

燕王卻疑惑道:“白梨,需要如此興師動眾嗎?如你所,這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的話,恐怕連城內的駐軍都沒有必要調來吧?府內的守衛應該就能應付。”

鐵白梨卻搖搖頭解釋道:“恐怕沒有這麽簡單,信中雖然沒有明‘第一樓’到底組織了多少人強攻,但是他們明知道城主府有一定的防衛力量還敢如此打算,就足以明他們有著不可覷的資本,而且無雙城內都是什麽人,夫君是清楚的,所以不能瞧了這群人。即便真的是烏合之眾,咱們也要把他們當成是慶國最精銳的部隊那樣對待,往往就是這些事,才更容易出現意外。”

見鐵白梨謹慎,燕王沒有再多什麽,而是直接書寫了兩道調兵的命令,並且在上面蓋上了城主的印綬。

雲銳鋒在接到消息後匆匆趕來,和鐵白梨一道接過調令。

“事不宜遲,我這便去。”鐵白梨和雲銳鋒便要轉身離開。

燕王看著她的高挑背影,不由得心中一動,又叫住她囑咐道:“心些。”

鐵白梨回過頭淺淺一笑,鄭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離開後,燕王立即派人召集護衛,開始著手安排防守事宜。

無雙城內一處地處偏僻的荒院中,今日不知怎麽竟聚集了少也有百十來號人。

滿天星空的黑夜中,竟然也不點火把,只是憑借著月色照亮,隱約間,這一群黑壓壓人影的間隙中,有無數的寒光閃動。

“今天,可是咱們第一樓的大日。”一名看似頭領的人物開口:“大家在這無雙城中也已經受夠了窩囊氣,就在今日,我們要將無雙堡委派來的狗城主趕出無雙城,重新恢覆咱們百年前的榮光,到時候,各位都將會是改朝換代的功臣!”

“的好!”

霎時間,原本寂靜的院中,爆發出鼎沸的聲音,這百餘人一個個士氣如虹,仿佛他們已經將無雙城城主府的大門踏破,將城主的腦袋割了下來,踩在了自己的腳下。

而不單單只有這一個荒院中是如此的場景,整個無雙城內,少有十幾處隱蔽的角落,都有這般百十來人殺氣騰騰士氣高漲。

他們的目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城主府!

與此同時,雲銳鋒與鐵白梨已一同帶著侍衛離開了城主府,快馬加鞭,奔馳如飛的向著無雙城的西南處而去,無論是調集城內的兵馬,還是要從城外大營調集救兵,都必須往西南方城門而去。

一邊飛奔,雲銳鋒一邊問道:“怎麽,消息可靠嗎?無雙城這麽多年來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怎麽到了咱們這,就……不會是搞錯了吧!”

鐵白梨搖搖頭,非常果斷道:“不會的,等下到了前面,你我就暫且分開;你可一定要保證燕王殿下的安全!”

“我知道。”雲銳鋒保證道:“有我在,李兄是不會出事的,倒是你,心一些為好!”

鐵白梨默然點頭。

兩人又加快了馬匹的速度,跟在他們身後的侍衛更是絲毫不敢耽誤,一個個狠狠的催動坐騎,生怕落於他人之後。

就在他們剛剛看到無雙城西南城門之際,一只雕翎箭忽然帶著破風的尖銳之音,劃破了隆隆馬蹄聲的嘈雜,從他們身前呼嘯而過。

鐵白梨緊緊地一勒馬韁警惕的看向周圍,眾人皆停下腳步,侍衛們更是抽出兵刃四處查看,可惜他們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雲銳鋒隱然察覺不妙,凜然呵斥道:“什麽人,藏頭不露臉的算什麽好漢!”

雖然尚不能確定暗處不明身份的襲擊者是不是第一樓的亂賊,可是名義上是城主夫人的鐵白梨就在身旁,此行可千萬不能有什麽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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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交鋒

城主府內,燕王出動了闔府上下的護衛。

在管家李慶的調度之下,備好了強弓硬弩,一幅嚴陣以待的架勢。

燕王也是換去了華服,一身戎裝,坐定於城主寶座上,身旁的地面上還插著明晃晃的斷水劍,在他身旁,更有兩名高大鐵甲侍衛,看樣應該是城主府中的護衛頭領模樣的人。

“城主大人。”管家李慶跑了進來:“的已按照大人的指示,將府內衛士盡皆部署,請城主大人可還有吩咐?”

“府內四百侍衛,可都已經調度完畢了?”

“稟城主,闔府上下,連同侍衛統領共計四百一十二人,無一人缺席,皆在陣列。”李慶報道

“很好。”燕王擺擺手。

李慶恭敬的離去。

“形統領、葉統領,你們兩個也不用在這裏守著我了,去各自指定的位置去吧。”燕王淡淡道

“城主大人,我和葉明陽吾必要留下一人守衛城主大人。”刑統領話的時候,毫不回避燕王的目光,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畢竟違抗城主之命,可不是什麽罪過。

燕王的眸光掃向二人,看著堅定的刑統領,又看了看此時已然和刑統領統一戰線的葉明陽,不由得有些無奈:“依你們二人吧。”

刑葉二人見燕王應下了,不由得面色一松。

“勇哥,你留下在這保護城主吧,論起打鬥來,我不如你。”葉明陽開口道。

刑勇深深的看了葉明陽一眼,並未多什麽,只是擡手一抱拳。

葉明陽嘴角一動,並未什麽,亦是一個抱拳,或者,軍人,兄弟,之間根本不需要什麽。

葉明陽對燕王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見葉明陽離去,燕王方才問道。

“看來二位統領私交甚好啊,誰不知道現在闔府此間算是最安全的了,葉統領讓你留在這裏,自己甘冒風險,二位的交情倒是叫人羨慕。”

邢勇聞言只好無奈一笑,心知此事不好辯駁。

他與葉明陽之間的關系確實非常的好,兩個人不但是一同入選無雙城禁衛前的同門師兄弟,而且因為無雙城禁衛想要成為城主府侍衛前還要參加一項考核,兩個人之間互有救命之恩,再加上平日裏的些許事,所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自然的也就變成如此這般了,要不然的話,僅僅一句“秉大公”怎麽能叫人主動的舍安去險呢。

無雙城,西南隅。

鐵白梨與雲銳鋒二人已帶著侍衛與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戰在了一處。

落泉劍劈堅斬銳短短半刻鐘的時間,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於此鋒銳之下,然奈何,縱然眾人奮力,可這些不明身份的人好像殺不盡一般,一波一波猶如潮水。

現在已月過中天,也不知道城主府此時是這樣的情形,原想著自己與雲銳鋒分別調兵以解城主府大難,可是誰想到,到了現在兵沒調來,反被這一群人攔住了去路,消耗了許多時間,萬一這個時候城主府中出了什麽變故,又該如何是好?

思及此處,鐵白梨越想心中越恨。而且她也發現了,這群人恐怕就是為了牽制他們。

這群人中並沒有什麽高手,之所以能夠阻攔這麽久,就是因為他們人數眾多。

最讓鐵白梨憂慮的,並不是眼前斬殺不凈的敵軍,而是那距離這裏不過三五裏路的無雙城內城禁衛軍大營。

視之可見的距離,怎麽自己率軍再此與這群人大戰如此之久,卻仍不見城內禁衛出援,難不成……

鐵白梨不敢在繼續猜測下去,她希望她所想的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如她想的那般的話,無雙城也好,亦或是城主府也罷,恐怕覆滅不過是片刻的事,基本她有通天的能力,也在難挽回。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就絕對不是什麽民間的什麽組織幫會了,恐怕事態就要演變成兵變了!

而這組織幫會,恐怕和無雙堡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不然僅僅憑這被無雙堡壓榨了許多年的無雙城內,是絕不可能出現這樣有實力的組織。

殊不知,城內的禁衛並不是故意不派兵出援,實在是大營內沒有一人知道這裏所發生的事。

整個禁衛大營連同守衛西南城門的禁衛,盡數昏迷了過去。

而周邊一切如常,讓禁衛昏迷的原因顯得詭異非常。

此時西南城門的城樓上,一道身影,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邪笑。

秋水劍華再次沖開了包圍,鐵白梨趁著襲擊者一時的空虛,翻身上馬,直直向西南門沖去。

雲銳鋒見此,瞬間明白了鐵白梨的意思,大吼了一聲。

“殺!”

雲銳鋒這一聲歷喝之意,正是為了吸引這些人的註意力,從而給鐵白梨換取一絲的時機,沖入西南門。

不過令雲銳鋒沒想到的是,雖然他成功的一下將這一群人的註意力吸引了過來,可是隨即便有人喊了句。

“那個女的跑了!快追!”

霎時間原本還圍攻雲銳鋒等人襲擊者竟然一下全部都順著鐵白梨離去的方向追去;雲銳鋒見此不由得一怔,隨後立即大喊道:“攔住他們!”

鐵白梨飛馬奪路,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喊殺追趕的聲音,但是她卻沒有回頭。

城門就在眼前,只要她能夠出城,那麽一切的問題自然也都隨之解決了。

眼看著,城門就在眼前了。

身後雖然有追兵,但是鐵白梨知道,他們是絕對追不上的,且不有雲銳鋒等阻擾,即便是鐵白梨坐下的馬,也讓鐵白梨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踏出那道城門。

可是就在即將要破開城門而出的時候,突然地,一道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身披五毒袍,發白如雪,眉若新月,舉手投足間滿富妖嬈,眼中神采柔媚。

“姐姐,妹妹可是在這裏等候你多時了。”那女道。

“姑娘因何攔住我的去路?”

鐵白梨眉頭一皺,雖不知這女是何人,但是從她的穿著上來看,應該不是無雙城中之人,鐵白梨不由得心下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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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含沙射影

白發女輕輕搖頭,看著鐵白梨,又看了看她身後已然追趕上來的匪徒,輕輕道:“妹妹哪裏是攔住姐姐的去路,不過是想姐姐除了身後的麻煩罷了。”

也不等鐵白梨有所答覆,女便嫣然一笑,掠過鐵白梨向著其身後的追兵的而去。

鐵白梨也調轉馬頭,看了過去,只見那女宛如靈蛇一般,游弋於眾人其中,也不見其有何動作,只是所過之處留下淡淡的熒光,而後原本還兇神惡煞的追兵便依次摔倒在地,面目猙獰眼中滿是恐懼。

女這一手段不由得冷人驚嘆,就是鐵白梨在服用了師父留下的藥丸,功力大漲之後,也絕做到如她這般。

不過鐵白梨看著女的行動不覺有些眼熟,仔細回想起來,那南霜的音容笑貌不由充斥在她的心中。回想起前些日自己與南霜一同激戰異獸時的樣。

對於那個女孩,她確實心中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尤其是每每當落泉劍與南霜相見的時候,那異動,她深知這絕不會是偶然。

女游弋與追兵之間,與追兵宛如刀俎魚肉一般。

那些追兵在這女的面前,竟然引頸待戮一般。

鐵白梨心中暗道,此女雖然這般表現,但是敵友未分,是友尚好,自己也算是多了一大助力,可若是敵,恐怕現在的自己未必會是這個女的對手,正在鐵白梨還在思考著應該如何與女交流,同時從她的嘴裏得到一些信息的時候,那女已然飄飄然來到了她的馬前,至於那些追兵,已盡數成了屍體,這番場景雖不及修羅地獄,奈何在鐵白梨的眼中,依舊有些毛骨悚然。

“姐姐。”女笑道:“你看,妹妹手段還好吧?這些家夥也好真是不開眼,膽敢追殺姐姐,現在這般也是活該。”

鐵白梨心中暗道,這女好狠的心,殺了這許多人竟然毫不在意,還出這樣的一番話,恐怕這女也不會是什麽好人。

鐵白梨心中打定主意,臉上不動聲色的對女謝道。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白梨還有事情,在此就與姑娘分開了,還是要多謝姑娘,這份人情,白梨記下了。”著,鐵白梨便要博馬而去。

對於這樣的人,鐵白梨是不願意多打交道的,但她多了一句,卻是欲擒故縱,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辦法。不明是敵是友,自然就要弄明白,是敵是友。

果不其然,當鐵白梨博馬欲走的時候,那女突然的抓住她的馬韁,宛然一笑。

“姐姐何必這樣著急啊。有妹妹在還怕什麽事解決不了的嗎?再,姐姐都不知道妹妹名姓,日後若是再見叫不出名字,怕是要顯得姐姐失禮吶。”

鐵白梨勒住馬,有禮而疏離的道:“姑娘的不錯,白梨唐突了,未請教,姑娘芳名?”

“含沙。含沙射影的含沙。”女擡眸笑道,她那眸實在是太漂亮了,星星點點,仿如天上的繁星不心墜落,正若入了她的眸中。

“原來是含沙姑娘。不知道姑娘師從哪位前輩,這般飄逸俊俏的功夫,我還是第一次見。”

含沙搖搖頭,竟然毫無預兆的一下翻身上了鐵白梨的坐騎,在她身後一把抱住她的玉腰。

“姐姐不是還有事情嗎,那含沙就從你一同去好了,路上再向姐姐明,駕!”

含沙猛然躍身上馬,不覺驚得馬兒一聲長嘶,但不知含沙用了什麽法,那馬兒竟然乖乖的聽了話。

馬背上,鐵白梨感受著身後含沙傳來的陣陣香馨以及她的溫度,偷偷地瞄了一眼攔著自己腰身的那只玉手。

鐵白梨面上沒有動作,心中暗自考慮,這女如此,恐怕不是偶然。一個願意將五毒這樣的蟲豸秀在自家的衣服上的女,年齡不大,卻滿頭白發,想來定有因由。

思及此處,鐵白梨並沒有妄動,這種情況,如妄動無異於找死。

“姐姐剛才問我師從何人是嗎?”坐在鐵白梨身後的含沙突然開口道。

“是啊,剛剛看姑娘身手飄逸靈動,想來你師父,必是高人。不知道老前輩的名號是?”鐵白梨倒是被她此舉弄的一楞,隨即點頭道。

含沙聽了,不由得鼻中一哼,好像是對於她的那位師父很不滿的樣。

“他就是個老怪物,成天的和虎豹狼蟲、犬熊蛇豸這些東西打交道,不提他也罷,要不是看在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才不會和他這個老東西待在一起那。”

雖然含沙嘴中將那位師父的如此,但是鐵白梨還是能夠聽出實際上含沙對於那位師父還是非常有感情的。

“虎豹狼蟲?犬熊蛇豸?如此來,姑娘的師父應該是一位擅用藥劑的藥者了?”方才,見到含沙能過輕易殺死那麽多人,除毒劑外,大概在無它法,是以,鐵白梨早有此猜測。

“算是吧,不過這個老家夥對於藥劑好像並不怎麽擅長,倒是對於各種各樣的毒物很是精通,我開始的時候也是想和他學醫學藥的,誰知道這老家夥偏偏,醫師藥者皆是左道,唯有毒術方為大道!”含沙著還學著師父的口氣了那麽一句。

“哦?”見含沙承認,鐵白梨不由有些詫異。

“姐姐什麽?”含沙並沒有聽請鐵白梨那清清淡淡的一聲,便猜測著問道:“是姐姐遇到了什麽麻煩嗎?”

鐵白梨搖搖頭,並沒有繼續下去。

快馬加一鞭!兩個人不知不覺已然到了無雙城外,囤積兵馬的大營之外!

無雙城內,城主府前的街道上。

原本少有人能夠走到這裏的地方,此時已然變成了一片修羅場,箭矢如飛,殺聲鼎沸,血已成河流般,流淌著炙熱與靈魂……

“統領!”一名身上還帶著箭矢的軍兵沖到葉明陽的面前,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費力的喘息著。

“咱們的弟兄們已經快要頂頂住不了,光是我那一隊,現在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了,箭矢差不都都要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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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告急

葉明陽沒有多什麽,拍了拍軍兵的肩膀,而後示意其他人將他帶了下去。對於眼前的局勢,葉明陽的行了也是非常焦急,四百餘侍衛,除了需要陪同燕王的邢勇外,其餘三名統領已然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八名副統領也幾乎全部陣亡了,面對著第一樓反賊的一波又一波的沖鋒,要不是那些名副統領拼死帶著隊伍進行反沖鋒抗拒的話,恐怕城主府的大門早已經被叛軍踩在腳下了。

四百餘侍衛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而叛軍少還有三四千人,若不是一開始的時候依托地勢以及箭矢弓弩抵禦的話,恐怕現在連這不到一百人都留不下來。

接下來要面對的必然是短兵相接的殘酷搏殺,到那個時候,自己所依仗的位置優勢也將蕩然無存,葉明陽從心了感覺到無力,可是無論如何,他還是要堅守這個地方,哪怕是剩餘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他是軍人,無雙城的軍人,那麽就要完成自己軍人的使命!

葉明陽看著遠方越來越近的一片熒惑之火,還有那火光下閃閃發寒的兵刃,深吸了一口氣後,他自己披在鐵甲外的錦袍,那繡著無雙城標志的錦袍,被他掛在了身後城主府門口的石獸上,這是他最後的防線,任何一個人,無論是他是城主府侍衛,都不能退過這裏,哪怕就是死,也一定要將自己的生命丟在這石獸的面前。

“兄弟們。”葉明陽對著身旁的數十人開口了,語調平和,卻堅決異常:“是時候了,打完這一仗,我帶著你們一同回到家裏去,再不在這城主府當什麽侍衛了,多少年了,咱們拋家舍業的,辜負了多少人,又傷害了多少情……沒什麽,真的沒什麽,這一戰過後,咱們再對酒當歌。”

著,葉明陽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接過了一桿長槍,這槍桿上,描龍畫風非常的精致,槍頭上寒光隱動,兩道已經失去了本色的血槽仿佛在講述著自己的過往。嗜血之器,必被血嗜之。今日,早已不在染血的兵刃又將再一次展現自己往日的威風,而這一刻,或許就是永恒。

越來越近的叛軍,縱然火光已將黑夜映襯的宛若白晝,但是足以看清對方容貌的距離,令人的呼吸都仿佛要停滯,哪怕這出於劣勢的一方,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死士,可當真正的面對如此情境的時候,也不免心內緊張,多少人嘗試著控制自己已然急促的呼吸,奈何一切都是徒勞……

手中的長槍如蒼松勁柏般佇立在此,葉明陽本人更是眉目威武,殺氣騰騰,怒視著逼近的叛軍,嘴角著,做好了最後一搏的準備,這是最後的!是他,是所有人,是全天下人最後的!在此刻,他便是天下人,天下人便是他。

孰是孰非,對錯功過,多少寡眾,已不再重要,別無選擇的選擇,也是他及身後眾人,唯一且不悔的選擇!作為軍人,作為城主府的忠誠之士,這一刻,才是他們一生當中最重要,也是最值得流傳的時刻,或是榮耀的神話,或是遺憾的忠誠……

選擇已然決定了!便無可更改!

夜不眠,人生漫漫路短長?千古,十載殘生;抉擇在此刻,此刻非抉擇……風雨動,陌路幾許人回頭!斷劍做歌,血舞驚雲;來去多有時,有時去難來!

“逆賊,留在此處吧!”王明陽一聲歷喝,身先士卒,沖入了叛軍之中,長槍如龍,嘶吼著帶起陣陣腥風血雨,侍衛們一個個不甘於人後般,前赴後繼的殺入叛軍的戰陣中,一時間,原本處於劣勢的侍衛,在這一刻,竟然如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猛虎出籠,撲如羊群一樣!

畫桿長槍收割著叛軍的性命,一道道淒厲驚措的靈魂在哭嚎!人數眾多的一方,竟然一瞬間陷入了被動的局勢,這樣硬碰硬的時刻,人數占有絕對優勢的一方,竟然會陷入被動的局勢!這是何等的叫人難以置信啊。

縱然幾個時辰前,他們還信誓旦旦,發誓要將城主府內的每一個人的頭顱高高的掛在旗桿上,將無雙城多少年來的規矩徹底顛覆,可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猶豫了,甚至很多人開始退縮,是他們選擇錯了嗎?

還是他們的面對的這一群身披鐵甲的殺戮利器,本就不是有血有肉的生命,而是一個有一個的惡鬼!一切,已不得而知,在哀嚎與中,每一個人,都在為了生的道路而拼搏!

“拿下那個用槍的!”叛軍之中,一首領般的人物終於緩過神來,看著遠處正朝自己逼近的畫桿長槍,驚恐的咆哮著。

或是此時戰場的情況太過於嘈雜了,這位頭領班的人物,縱使剛剛的咆哮用盡了他最大的氣力,可惜卻沒有得到相應的回應。就在他不知該如何奪路而逃的時候,一桿描龍畫鳳的長槍貫穿了他的胸膛,臨死前,瞪大了眼睛的他,才終於看清了那身披血染鐵甲,長發飛動時,面無血色,全身上下插滿了斷刃的面容!

終於,這名頭領緩緩倒地了,他的眼睛還死死的盯著剛剛才剝奪了他生的權力的那人,很詭異的是,這已死的人不知為何,他驚恐的目光中竟然出現了一抹嘲笑,或許是因為他看到了剛剛被一道寒光帶走了頭顱卻依舊不願意倒下的那人的倔強殘軀吧!

而就在這時,隨著那一顆頭顱飛去,一聲淒厲的嚎叫,霎時間傳遍了整個戰場

“葉統領!”

接著,一道火光沖天而起,一直留在城主府門前,石獸下眼看著自己戰友一個個倒下的那人,終於也完成了最後的使命,而後追隨著前人的腳步,走上了自己最後的路途……

燕王在府內看著府門之外那道沖入天空的火光,他知道,那是最後的訊號了,或許那信號前的最後一秒,是所剩唯一的生命在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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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救應

邢勇自然也看到了,看著那道火焰,他的眼中不由的留下了一滴淚,堅毅的漢,也許唯有這個時候,這一顆淚水,才是他全部的柔弱與無助吧。

“城主大人。”邢勇沒有抹去自己的淚痕,時候隨手拿起了身邊的那柄戰錘“城主大人在這裏安坐,邢勇,去了。”

毅然決然,邢勇話音未落便已然轉身欲離,他目光中的堅定,或許那就是他對於友人最後的情誼吧,漫漫黃泉路上,或許自己還能夠追上他的腳步。

看著邢勇的背影,燕王終於動了,手提斷水劍,輕輕的掠去身上的長袍,緩步跟在邢勇的身後,腳步聲在空闊的大殿中,異常響亮,透著別樣的沈重。邢勇自然是聽到了身後的響動,不過他也只是稍作停留,嘴角微動的走出了大殿。

燕王不知道邢勇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但是他的腦裏卻全是鐵白梨的身影,如此看來,或許鐵白梨早已失敗了,而她本人也不知此事安危與否,或許已經離去了吧,或許她沖出了包圍;燕王不願再想下去,他知道,只要自己認定鐵白梨還活著,便已然足夠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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